“事实就是如此,你爹特立独行,不适合在西疆,被我爷爷调走无可厚非。”他站直身躯,梗着脖子,很有不服输的感觉。

    看见他如此表现,莫染玉倒是挺意外,但事关家人,谁肯让步?

    于是她斜眼看他,道:“那是我爹才华横溢,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不定是你爹羡慕嫉妒恨,排挤我爹,这才赶走他的!”

    “你胡袄!”他恼怒地指着莫染玉大声斥责。

    她也上了火气,将蛮横无理贯彻到底:“我怎么胡袄了?!你爹那么厉害,怎么在皇城呆着?”

    一群侍卫在两人身后听他们拼爹,心中惊得颤抖,这些往事在皇城已经是公认的秘密,多年来,没人敢提。

    “你爹背信弃义!……”窦书墨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桃花眼里满是少有的狠厉之色。

    莫染玉也懒得再废话,先下手为强,手中扇子啪地一声就丢在霖上,一双手死死掐住窦书墨的脖子,怒道:“你爹才背信弃义!你全家都背信弃义!”

    窦书墨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彪悍,还在大街之上竟然就动起手来。

    更没想到的是,她的力气这么大,他使出吃奶的劲,才将她手掰开一点,不至于自己被掐死。

    但那倔脾气上来,依然不依不饶地大声喊:“就是你爹的错,害我爹抬不起头来!”

    她一使劲直接将他按倒在地,整个人骑在他身上,一双手死死掐住他:“是你爹自己没本事!”

    路边的人惊讶地瞪着眼睛,嘴巴张到最大,似乎都能听见下巴脱臼的声音。

    茶摊的贩正提着一壶茶,往客人杯子里添水,看见这一幕,惊得连自己在做什么都忘记了,茶水一直倒满,及至哗啦啦的流淌在地上也犹未可知。

    那客人也侧着头,面露震惊,手扶着茶杯,滚烫的水从他手指上流过,他像是惊讶地忘记了疼痛,竟然一动不动。

    世界像是安静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