吒琳被她连续四连问杀的措不及防,脑子混乱,胸膛剧烈欺负,小子,敢尔!!她忍住暴怒,这个狗东西,三年不见,脾气见长。

    香灰掉了一截又一截,额上渗出大片大片汗珠。

    她终于冷笑辩驳道:“诗画岂能相容?蓝溪白石出,玉山红叶稀,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前半句可以画出一幅清艳奇冷的画,后半句完全不可画。若直接画出一个人走山路湿了衣,即使不难看,亦是刻舟求剑,板讷愚蠢,丢失了诗中意态,如何说诗画能相融!”

    七青摇头,她果然还是这般,三年了,半点长进都没有,强词夺理,文不对题,狂妄自大,认为天下之人都得让着她,依着她。可惜她不是三年前的七青了,这三年来她无一丝懈怠,连睡梦中都在揣摩书画。此次辩论,她必输无疑!

    她淡淡道:“此诗前半句是诗中画,后半句是诗中诗。诗和画的确是两回事,诗中可以有画,但诗不全是画,而那不能直接画出来的两句恰好是诗中之诗,正是构成这首诗的精要部分。”

    “同时……”七青停顿下,说道:“画若不能启发人写出诗句来,它只不过是一张好的写实傀儡画。故诗画离合,诗启发了画中意态,画给予诗以具体形象,诗画交辉,意境丰满,各不相下,各有千秋!是以五号画作,赢的当之无愧!”

    “彩!”子允笑道。

    子晋也难得说了句好话:“彩!”

    吒琳背后的观者个个目瞪口呆,这个小子也忒狡猾了,敢情她玩这套。

    你说这个对,她就说这个即对又不对;你说诗画没联系,她又说它们即有联系又没联系;你说美,她又说美丑都是相对的!这不明摆着他们咋辩都是输嘛!!诡辩,诡辩!!

    “荒谬!”吒琳简直要气急攻心,心道:这次她失策了,没想到这个狗杂种今日竟成长的这般巧舌如簧。

    她娇弱呵斥:“五号画作丑陋无比,何来意态?”

    七青嗤笑道:“请问意态为何?”

    吒琳道:“意态乃美人之神采!”

    七青眸光瞬间犀利起来。

    吒琳被她看的浑身肌肉紧绷,指甲死死镶嵌在肉里,不断的告诉自己她怎么真敢断她右臂,她怎么敢赢她,一旦她真这样做了,她不介意她们全家一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