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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棋心情很好。她

    是个没心没肺的,苏格兰玩了几天,早已把艾尔生病之事忘到脑后。倘或艾尔是她重要的人,她大概很令人心冷。

    她一概不管这些,欢欢喜喜去范家吃饭。

    范老先生和范甬之不太像。他是个中等个子,方脸,皮肤黝黑。在家里穿着普通衣裳,一点也看不出是银行家。倘

    若走在外面,说他是个扫大街的也有人信。

    他也毫无威严,态度和蔼慈祥。

    “伯父您好。”颜棋先打了招呼,“我应该早点拜会您。”“

    不妨事,你们年轻人事忙。”范老先生道,然后请颜棋坐下。

    他和颜棋闲聊。

    闲话家常,他的问题谦和有礼,毫无探究之意,让人感觉轻松愉快。颜

    棋一开始不太紧张,此刻更是放松。她

    甚至主动说了艾尔的事。

    “......很对不起,引得小姐发病。”颜棋满怀歉意,“她好点了吗?”

    “昨天已经认得人了。”范老先生神色一黯,有点不自在。

    不过,他的不自在只是一瞬,很快遮掩得滴水不漏:“不是你的错,她从小就有这个毛病。”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