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再次传来的凉凉声音逼得水青璃不得不抬头看那个人,一看之下手臂上麻痒一片,发起密密麻麻的一层鸡皮疙瘩。

    这人好看是好看,但整个就和冰雕出的一样,没有温度、没有感情、没有思想,他的眼睛空洞一片,那沉沉的墨色带着吸人的魄力,一经进入,冰凉透骨。

    “水青璃。”

    牙齿有些打颤,强忍住片刻的不适,水青璃说出了她的名字。

    终究——不是!

    白泽垂下眼睫,颓然坐回躺椅,双臂轻轻搁在扶手上,青白的指尖一下一下抚摸扶手上精雕出的纹路以平复心情。

    洁白的流云广袖有些长,袖口几寸上许有一处平坦的地方莫名的肿起一个包,包在慢慢往上涨,撑起了层层厚重的衣袖。

    涨到三四寸高时,包泄了气般松松垮垮的倒下了,皱皱巴巴的袖口艰难的钻出来一条小青蛇,蛇口里叼着相当于两个蛇头大小的梨花瓣。

    白泽扫一眼什么都往嘴里塞的宠,眼底渐渐浮起柔情,这么多年,一直陪在他身边未曾离去的只有一个它了。

    不知不觉,说话的声音也添了几许柔意。

    “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他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好像也没有打算给水青璃摇头的时间就继续道,“你去了一个不该去的地方。”

    他说话很慢,语调平缓,丝毫没有很着急的样子。

    可说话的人越不急,听的人就越着急。

    “哪儿?”

    水青璃被他说得云里雾里,自山上下来以后好像就去了小花家。什么是他口中不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