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下捂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

    两个人手中不拿着任何可以照明的东西,前面的那个一身雪白,在黑暗的环境中他的白衣竟有些微弱的光,恰好可以照亮周身三寸之地。

    另一个身着一袭黑袍,跟那人的颜色截然相反,隐匿在黑暗中,在那人身后半步,头微垂,态度恭敬至极。

    “殿下,那群人……要不要……”他说的隐晦,话也只说了半句。

    被叫做殿下的不知道听懂了话中意思没有,没有回复,只慢慢往前飘。

    没错,是飘,不是走。

    他再往前行进,可身躯没有一点走路时该有的摇摆,肩膀平平的。仔细看,他的衣摆下边缘根本没有挨到地面,留了一指宽的距离,里面空荡荡的。

    和袍角一般长的袖摆无风自舞,还有那垂至腰间的笠上轻纱,整个人形如鬼魅。

    但他浑身上下透着的是一股子仙气,不是邪气。

    他后面那个人还比较靠谱,实实在在的行走,就是身影很难辨识到。

    那人飘到了一幅壁画前,画上的鱼人正坐在礁石上享受阳光,正是第三幅画。他停顿了片刻,身子往下一降,脚好像落地了,衣摆一层层堆叠在地上。

    他身上的光愈发的亮了,正对着他的壁画借着他身上的光也逐渐亮起来。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蓝盈盈的海面上星星点点的细碎光芒缓缓升起,有灵魂般部飞向了礁石上的鱼人。她一身的雪白增添了点点银芒,好似有了些许生机,海面平静了,只剩她一个人在画中亮亮的,压住了外部环境的黑暗。

    一时间,甬道中只剩下两个一身雪白的人。

    伫在画前的雪衣人动了,他上前一步,自袖口缓缓伸出一只玉雕般的手,轻轻抚上画中人的面颊。

    那手的颜色,白的不正常,竟和那画中女子的肤色一般雪白,看起来冰凉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