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嫔怎么样了?”
“奴才无能。”众太医颤颤巍巍。
康熙满心焦躁怒不可遏,“你们确实无能!这都几日了,竟连病因都还扯不明白,朕要你们何用?倘若医不好安嫔,朕便摘了你们的脑袋!”
众太医不禁嘴里发苦,不知该如何是好。
前几日开始,好好的安嫔娘娘突然之间便病倒了,起先只是说身子乏力头昏脑涨,原还只当是偶感风寒罢了,可瞧过之后却发现并不是。
因着病症并未多严重,故而那时无论是安嫔本人还是太医都不曾太过重视,只以为许是月份大了太辛苦了,才导致身子有些不适,谁知一连几日不见好转,昨儿个开始竟还呕血了。
这下可真是急坏所有人了,更急人的是,太医压根儿查不出究竟是什么病!
康熙又惊又怒之下将整个太医院都搬来了,却仍旧没个说法,今日呕血次数较之昨日甚至更多了。
安嫔还怀着身孕呢,这就愈发叫人心力交瘁了,也难怪康熙急得要打要杀。
佟芷柔见众太医瑟瑟发抖,只得劝道:“皇上且先别急着发火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想对策,还是叫太医们去仔细研究商讨看罢,咱们就先别打搅了。”
康熙听进去了,强压了压怒气,道:“朕再给你们三日时间,务必给朕一个结论,若不然,你们便提头来见罢!”说罢,便进到寝宫里去了。
方才才呕了血,此时安嫔正静静的躺着,巴掌大的小脸儿煞白煞白的,透着股不详的死气,叫人瞧着都心惊肉颤的。
康熙甚至有些不敢靠近,心里止不住涌起一股恐慌。
“皇上。”安嫔露出了一抹清浅的笑容,眉眼间却尽是忧愁,“皇上不必为了臣妾为难诸位太医了,怪只怪臣妾福薄罢了,原还以为上天垂怜,总算又给了臣妾一个孩子,却谁知,终究不过是妄想罢了。”
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安嫔绝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臣妾和这个孩子只怕是不能再伴随皇上了……当年入宫后与皇上恩爱不过数月,而后便是长达三年的相看两厌,好不容易重归于好,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却谁知……终究是情深缘浅罢了。”
康熙心里一阵刺痛,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不可胡言乱语,朕一定会治好你的,太医院不行朕就昭告天下寻觅神医,无论需要什么样的天材地宝,朕都绝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