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似乎生气了“不易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娘不要紧,你这样把贵人请来,我们哪里能让……”
夫人还说着,不易就要把李珺迎进去。
“娘,这云公子人很好的,他懂药理,可以教不易帮娘换药。”
“哎,你……”夫人似乎也拿他没办法。
“夫人,在下冒昧了。”李珺在屋子门口停住,陪着笑拱手道。
不易娘亲就靠在墙边破旧的床铺上,脸色菜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炎热,不怎么通风,屋子里有一股酸臭味。
妇人还想要爬起来向李珺行礼“叨扰公子了,我们不易还小,不懂事,您不要见怪。”
李珺瞄了一眼,她的脚似乎肿了“夫人不要动了,是在下听说您受伤,自己懂一些三脚猫的医术,便想要自告奋勇帮您看一看。”
“多谢公子,奴家没事的。”妇人还在坚持。
“娘,你就让公子看看吗!”不易道“你瞧,我还自己跟药房大人要了草药!”不易小心地打开手中用布包裹着的塔草,深绿细长的叶子像是母子俩的珍宝。
“不易心中记挂得很,夫人若早治好了,他也不用那么担心了。”李珺附和。
妇人抿着嘴,眼中似也有些泪光,忍着痛把脚挪了位置。这便是同意让李珺医治了。
待靠近了,才看清她的脚果真是已经肿了,包扎的布条半搭着,不知道是伤口溃烂了,还是先前的草药味,隐隐有黄色的水渍印出来。
“奴家觉得一直勒得很,就把带子拆了些。”妇人自己解释。
李珺按了按她脚边其他位置“这些地方疼吗?”
妇人已经皱起的眉头“嗯,今日感觉下床都有些吃力,这半边身子都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