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陌第二日早朝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连底下的文武百官都发现了。她坐在王椅上眉头皱紧,目光随意落在一处,明显没在听她们议政。

    今日朝上讨论的依旧是科举之事。作为三年一次选拔人才的秋闱大考,朝堂上下都很重视。

    陈泯态度坚决,执意要推行男子参加考试。

    今年是赶不上了,但明年皇上可以找个借口设个恩科,专留男子比试。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寂静。

    男子参加科考这事她们从来就没想过,想想自家后院里那些不是绣花吃茶就是吵架算计自己身体的夫郎,怎么都跟上朝议政联系不起来。

    这些门都没出过的男子们,让他们在殿内聊国家大事?恐怕讲的都是些鸡毛蒜皮院里院外的事情吧。

    不现实,太不现实了。

    底下群臣彼此交流了一下自己对此事的看法,都笑了起来,觉得荒谬。

    陛下能坐在那个位子上,原因是因为宋氏后继无人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但凡底下有个女儿,莫说年龄小,就是智力低也轮不到他坐在龙椅上。

    如今翎陌权倾朝野,他就是个傀儡皇帝,手里没有半分实权,现在竟还想着提拔男子培养自己的实力?

    都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开口就是天方夜谭,真是太可笑了。

    “陛下,科举之事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滋事重大,不是说改就改的。”

    右相在众人支持的目光下抬脚出列,缓声规劝陈泯。

    陈泯岂是那么容易就会放弃的人,“那祖宗留下的规矩里也没说不许男人参加考试。”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