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出什么大事,好歹我伯父也在这医院住院呢,我也不敢多待,随便问了两句就走了。”

    因为孟景同确实长得出挑,其实住院部那群小护士都或多或少的对孟景华的事情旁敲侧击打听过,这东问一句西问一句,私底下还聊着互通消息,胡朋去了一趟,那是一问一个准。

    “就说是这个孟景同他爸在孟景同初中的时候得了肾衰,又做不起透析,没两年就走了,所以这孤儿寡母的无依无靠,现在估计全靠你给孟景同的钱吊着吧。”

    胡朋那语气完全是在讲别人的事儿,就当个热闹一样转述给黎娇娇听,但这头的黎娇娇却是越听越唏嘘。

    父亲就是肾衰,妹妹又是尿毒症,还都是肾病。

    “不过我说真的啊,”胡朋说完孟景同的事儿之后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我也打听过了,现在换肾可不是钱这么简单,匹配的肾源很难找,更何况那笔钱也不是小数,你要一下支出去,不能不给叔叔个交代吧?”

    胡朋说的话黎娇娇当然也不是没考虑过,她沉默下来,那头的胡朋还在继续说:

    “反正这件事你可得掂量清楚了,别随随便便cHa手,就装作不知道最好,麻烦着呢。”

    今天他特地问了孟景华的主治医师,那小姑娘要再不尽快安排换肾手术就很危险了,但想要尽快得到肾源无非就两点,要么高价要么关系,无论哪一条路黎娇娇想走都绕不过黎茂根那座大山。

    而且更关键的问题是值当不值当。

    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除了一张脸什么也没有,反正胡朋是觉得相当不值当。

    当晚吃过饭,孟景同把白天收回柜子里的毯子拿出来在沙发上铺好,准备再看会书的时候就看见黎娇娇还坐在餐桌旁一脸yu言又止地看着她。

    “有事吗?”

    黎娇娇一向是有话就说,像今天这样倒是少见。

    “嗯,孟景同啊……”

    黎娇娇觉得肯定会被孟景同拒绝,但胡朋今天打听来的那些小道消息就好像给孟景同背后的故事开了个头,完全吊起了她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