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决定献出去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拦阻不住,但是至少明面上也要堵堵她的心。

    明贵妃脸色一滞,“倒是本妃欠考虑了。”

    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太子得不到什么好,因为花落的事情也有点心虚,怕父皇提及就带着明贵妃借口离开了此处,等到人影消失不见,玉嵘君幽幽一叹,知道父皇可能有话说,索性阿胶这东西煮熬也简单,玉深也放心让下面的人做。

    和父皇进了大殿,汀兰上了茶水,等到一杯茶水下肚,玉嵘君才开口道“深儿,你觉得太子如何?”

    玉深拿起杯子的手一滞,眼帘轻垂,“父皇不是心里有数么,还问儿臣做什么?”

    “说吧,你觉得父皇会怪你不成,”瞪了精明的女儿一眼,神情间是属于一个父亲的无奈。

    “父皇要儿臣说哪方面?”父皇不是一个君权皇权至上,认为自己是不可冒犯之人,也不是听不得戳心的良言,父皇这个皇帝,说起来君威不大,魄力也不高,性子却是和善,算是四国之间的仁君了,要是不穿这身皇帝服,有时候还真的不看不出来父皇是个一国之君。

    “深儿这么聪明,定是知道父皇要听哪方面不是么?”

    玉深挑眉一笑,“要是太子皇兄知道了,说不得还要记恨儿臣蛊惑父皇呢!”

    敲了敲玉深的头,玉嵘君有些好笑,“父皇是个糊涂的么!”这孩子!

    “行吧,不过儿臣要是说的不好,父皇可不要怪罪。”

    “说!”真是,什么时候这孩子还这么推三阻四的!

    拧眉想了想,玉深手扶着茶杯,道“父皇,要是依照儿臣来看,太子皇兄心性狭窄,没有容人之量,过于重视自己的身份,对属下也管制不起来,容易被人阳奉阴违还连累了自己的名声,好色也罢,耳根子却也软,有时候还好糊弄,容易被人骗,被人利用,为臣不好,为君亦不适,更没有和野心匹配的能力。”

    顿了顿,见父皇面色不变,就知道父皇是赞同她的说法的,“不过,身为玉家子孙,这些年太子皇兄唯一好的一点就是没有因为不甘心而做出卖国背国之事,眼下最多也就是想要利用联姻来增强自身实力,比一些人弱,却也比一些强。”

    虽然被太子多次为难,甚至还色心不减的惦记上了花落,但是玉深评价的很中肯,至少她没有查到太子的卖国行为。

    沉默了半饷,玉嵘君没说话,心理有了计较的同时亦是下了某种决心,看着面前神色从容平淡的女儿,之后却是道“庄大人手里的事情深儿打算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