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玉重雪从季苍雨那里带回来后,岩云岫就一直迷迷糊糊的,额头摸着也有些微微发热,看起来像是发烧了。因为他的身体一向很好,几乎从来没生过病,因此突然一发烧就让玉重雪慌了神。

    “师兄,师兄你现在很难受吗?我给你擦擦身体好不好?”

    虽然已经拧好了布巾,但玉重雪还没有伺候过人,因此依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想了一下,他决定先帮岩云岫把衣服给脱了。然而他的手才刚拉开衣襟,原本还昏昏沉沉的男人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别、别再......”岩云岫以为他还要做那事,急得连忙握住了他的手。

    玉重雪也赶紧解释道:“师兄,我只是想给你擦擦身体而已,你发烧了,不把温度给降下去的话会很难受的。”

    看着男人脸色苍白、有气无力躺在那里的样子,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和季苍雨一起那样胡闹,愧疚之意让他的眼泪也涌了出来:“师、师兄,我错了呜呜呜......”

    岩云岫是被他的哭声给彻底唤醒的,当视野恢复清明的时候,他便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好像散架了似的。而后,之前所经历的荒诞事件也在同一时刻浮现在了脑海里,那淫靡画面让男人自己也忍不住震惊。

    “师兄......”

    一转眼又对上了正蹲在床边哭得泪眼朦胧的玉重雪,他只好哑着嗓子问道:“又哭什么?”

    玉重雪抽噎着说:“师兄你、你发烧了......”

    费力地抬起手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后,岩云岫轻叹一声,见他手里还攥着布巾,便明白了他想做什么,于是强撑着想要坐起来:“我自己来吧。”

    看着他虚弱的模样,玉重雪赶紧摇了摇头:“不行,师兄你还是让我来吧,你都没力气了。”

    岩云岫本来想说自己没问题,但一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的确吃不消,他是那种平时几乎不生病的体质,但一旦生起病来就如同山崩地裂那样严重了。

    因此他也不得不接受了玉重雪的提议,自己松了衣襟让师弟帮他擦身。

    随着衣服的掉落,男人胸前那一大片斑驳紫红的吻痕指印便显露而出,看得玉重雪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但他很快就移开了目光,握着布巾开始轻柔地擦拭起了手下的身体。

    他的动作格外小心,再加上布巾上残留着的热意,很好地缓解了岩云岫身体的不适。上半身很快就擦完了,玉重雪迟疑地开口道:“师兄,裤子......脱了好不好?还没有......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