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寒拧着眉头,似乎有些质疑自己刚刚听到的内容,“什么?”

    时浅正在喝汤,听到这话时一下子呛着了,剧烈地咳嗽起来。她拍了拍胸脯,暗示道,“妈,你是不是问错了?”

    惠以云自然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她意识到自己刚刚那个问题对于正常人来说有些奇怪,于是顺着女儿的话说,“对,我就随口一问。”

    不过看傅知寒的表现她就知道那两个小丫头片子又联合起来骗自己。

    她在心里呵呵了一声,夹起时浅最不喜欢吃的洋葱放进她的碗里,“多吃点。”

    “……”时浅苦笑着说,“谢谢。”

    这场景谁看了不说一声母慈子孝呢。

    而始作俑者阚子璇一改平日里话痨的性子,这会儿一言不发,缩在角落里生怕有人注意到自己。时浅朝她递了个眼神,阚子璇无辜地笑了笑,仿佛在说,“闺蜜本是同林鸟,大难来头各自飞。”

    好在傅知寒以为是惠以云口误,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更不会联想到时浅身上。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看自己安心了不少。

    桌子上的菜不像往常那样消耗那么快,也没有那么吵闹,偶尔只有惠以云和傅知寒的聊天声。时浅扒了口饭,眼神瞥向傅知寒面前那盘龙虾,爱吃是爱吃,但是得站起来才能够着。

    惠女士大概察觉到了时浅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平时不是很喜欢吃龙虾吗?怎么今天动都没动?”

    别看惠女士嘴上对她嫌弃,但是桌子上做的全是时浅爱吃的,尤其是那盘龙虾,她光清理虾的外壳就清理了很久。

    时浅咽了口唾沫,“我今天不想吃。”

    “给你做了又不吃。”

    傅知寒端坐在餐桌前,落在时浅眼里像守着食物的猛兽一样,她在心里祈祷着傅知寒赶紧走,这样心里的石头才能放下来。

    也许是老天听到了她的祷告声,傅知寒刚拿起筷子就接到一个电话,他看向惠以云,“抱歉,接个电话。”